(二):最绝的是弄堂口杂货店的徐阿婆。她把高省二维码贴在玻璃柜台,旁边摆着话梅糖和樟脑丸,逢人就笑眯眯道:“扫一扫,买话梅便宜五角,买蚊香省一块。”有次见个小囡举着手机惊呼:“阿婆,扫你这个码充话费真的打九折!”她得意地晃着芭蕉扇:“这可比从前老虎灶赊账的买卖划算多了。”如今她搪瓷罐里的钢镚变成了vx零钱里的数字,夜里拨算盘对账时,倒像在弹奏一曲电子琵琶
(四):玲珑局里的现世安稳
这些故事让我想起《怨女》里银娣攥着翡翠镯子盘算家当的模样,只不过如今女人们指尖摩挲的是手机屏幕。高省这物事,倒比曹七巧的金锁通透,比白流苏的城墙实在,是真正属于市井人家的玲珑算盘。晨光里又见王太太在晒台晾衣裳,真丝旗袍下摆扫过手机支架——她正录制高省使用教程,吴侬软语混着支付宝到账提示音,竟谱成首新时代的《天涯歌女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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